虽然过了秋分,但蓝流市的天气还是燥热难忍,让白秋一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那个秋天。
那时候他的脸蛋真是比女生还要秀小,心思也同女孩一样多变,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了今天的模样?
等到热风扑面而来,融进他的眼睛里时,他终于反应过来,妹妹又把空调关了……
记得那天正好是国庆节的前两天,信诚中学的新生在经历了带着刻意的折磨意味的军训后,终于适应了自己初中生的身份。
在初一十班,学生们三三两两组好了学习小组和兴趣小组。
不过凡事都有例外,白秋一就属于那个例外。
他既不组建自己小组,也不加入别人的小组,他是最让人头疼的独狼!
白秋一小时候遭过水灾,听人说当时的他被放在澡盆里泡了整整一天,被人救起的时候浑身发烫,治好后也落下了病根,吃得少睡不好还老感冒。
体弱多病的人多少有些敏感,而敏感的人总是疑神疑鬼。
这种多疑一开始还不太严重,所以他当时也交了两三个好朋友,等到他二年级读完三国演义后,这种多疑就更进一步了。
他一边鄙夷曹操的狠辣,一边又深深的被他所吸引。其实他和曹操很像,多疑多虑,不信任他人,只是在曹操身上就成了被害妄想了!
当时的白秋一还在院子里闹出了件大事。
他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要离家出走,顺便还把妹妹带着一起带走了,结果被妈妈发现后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。
不过他这种毛病也终于得到了重视,父亲白明石找了个老道士给白秋一当师父。
那时候老白还在青玉县工作,那个老道士就是从青玉山上请下来的,怪能忽悠的,三言两语的就唬得小白连磕了三个头。
老道教了小白一门呼吸吐纳的功法,每天勤练一小时,能强身健体。
白秋一每次都偷懒,只练半个小时,其他时间照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,所以他的身体慢慢的被调理好了,不过敏感的毛病并没有消失。
每当有人来家里求老白办事,白秋一都能察觉出来访者的虚伪,提防和不怀好意,这些发现让他心惊肉跳,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跟老白说,好在老白这些年的仕途还算顺遂。
这种感觉到了青春期后更加明显。
成长本就伴随着痛苦,而这种痛苦在青春期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别人的目光。
白秋一就害怕有人点评自己过于清秀的长相,更怕有人讥笑他那比女同学还要矮上一截的身高!
这些评价就像一束强光,只要照在他的身上,传到他的耳朵里,他脆弱的自尊心就要患得患失一连几天。
所以,出于对他人的不信任,也为了离开那些讨人厌的闲话,他尽量不交朋友,也不加入别人的小组。
就算被排挤忽视,也没什么好大不了的,起码在学校里他还有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朋友,季小伟就是这个朋友。
虽然这个朋友马虎,调皮,成绩不好,坏毛病一大堆,但他也有着坦诚、善良和乐于分享的禀赋,这在白秋一的眼里简直比金子还要宝贵,更何况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。
这天做课间操时,小伟不停的给白秋一使眼色,仿佛有急事的样子。等到课间操结束后两人跑到天台上见面,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密谋场所。
“秋一,今天下午我们商场吧。”哪怕是在天台,小伟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你想干嘛?不会又想去玩游戏吧。”白秋一惊讶道。
两人在小学时就一起逃过一次课,在商场的游戏城里玩了一下午,后来还被老师发现叫了家长,所以这次听到后他便有些抗拒,他害怕慈母手里剑,游子身上劈。
“今天是我妈妈,你雪慧阿姨的四十岁生日。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商城里挑选礼物。没办法,以前都是我爸爸准备的,结果今年他在美国出差,只能由我出马了。”
“是今天吗,我记得还有几天啊?”白秋一疑惑道。
他一直都很羡慕小伟有个温柔贤惠又美丽大方的妈妈。
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,白秋一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总是不着家,这时候的白秋一总是由雪慧阿姨接送,很多时候甚至会在一起吃饭和过夜。
白秋一记得那时的雪慧阿姨会给他剪指甲,剪掉手指上那些让人难受的皮翘,一点一点刮去死皮,会帮他擦脸,给他洗脚,会在晚上帮他批改作业,掖被子。
相比起家里那张肃穆端方不耐烦的脸,显然呆在雪慧阿姨家更让小白高兴。
在白秋一的眼里,最好的妈妈就应该是雪慧阿姨的样子。他也一直把雪慧阿姨当成自己的家人,对于家人的生日他是不会记错的。
“之前过的都是阳历,今年过整寿所以是阴历。怎么样?我想好了,今天下午大扫除,我们一起申请打扫后门的保安厅,那里树叶多没人和我们抢。我已经买通了值班的保安,到时候他会帮我们打扫,到时候我们直接走。”
“行。”
吃完午饭回到教室后,白秋一果然看到生活委员拿出值日表让人报名,他二话不说就把最艰苦的任务抢了过去,生活委员那难看的脸色顿时就好了几分。
中午的起床铃一响,两人便相约从后门出了学校,大摇大摆的坐上公交车往商场去了……
这时的他们透过玻璃,回头看向学校时是多么的得意。
他们顾不上公交车上大爷大妈们的白眼,在一起高谈阔论,其实都是些幼稚的话,简直有些忘形了。
后面回想起来,如果没有这次逃课的话,想必一切都还能够挽回……
两人在商场挑挑拣拣,招来导购小姐的一阵白眼,最后咬着牙凑钱买了条项链后才动身回小伟的家,这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。
小伟的爸爸季庆安是生物工程领域的专家,在一家跨国医药公司就职,经常需要去美国出差,但是收入很是不菲,所以能买得起江边的别墅。
两人回家时,别墅外的马路上正停着两辆汽车,那辆白色的宝马是季叔叔去年送给雪慧阿姨的礼物,黑色的破大众是谁的?
白秋一好像在哪见过。
“怎么办,阿姨好像提前下班了,要不我们先去奶茶店躲一会?”
“没事,现在给她看才是惊喜!”
“真的吗?”白秋一疑心病犯了,但看到小伟一副兴冲冲的模样后,他也不再多问。
钥匙插进锁孔慢慢转动,白秋一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,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或许这就是被害妄想症吧。
两人通过玄关后,便发现一楼的客厅里一片狼藉。彩纸、彩条和丢的到处都是的奶油,阿姨和她同事玩了一场蛋糕大战吗?
接着白秋一头皮一紧,瞳孔猛缩。
他看到散落在沙发上的男士外套、淡粉色的女士短袖,以及一条镂空的紫色三角裤。
它正泡在透明的金鱼缸里,随着奶牛兰寿吐出的泡泡起伏不定……
这是怎么了?白秋一疑惑的和小伟对视一眼,接着便听到奇怪的声音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女人压抑的喘息声从卧室里传来,随之而来的还有肉体猛烈撞击发出的啪啪声。
听到这声音的白秋一眼前一黑,到底怎么回事,这里发生了什么?
他侧着脑袋,发现里面的声音还是没停,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迹象。女声渐渐由低沉变得高亢,竟有几分挠人心魄的魔力。
他朝转头看去,小伟的脸色有些苍白,上面写满了惊恐。
虽然两人才上初一,但那些东西已经在网上看过,两人还会互相分享呢。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,这事竟然会发生自己身上。
白秋一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,出于对雪慧阿姨的信任,他觉得另有隐情。
雪慧阿姨这么端庄守礼的人,怎么会做如此不耻的事,里面的人说不定是她的同事呢。就算是,那她也一定是被迫的!
怀着这样的信念,白秋一从从电视机旁抓着棒球棒朝卧室走去,却听见男人的声音传到耳边。
“骚货,你下面可真嫩,越肏水越多,舒不舒服?”
“别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
这时候白秋一已经能看清楚房间里的状况,一个高大黑胖的中年男人把女人娇巧的雪白身子整个的盖在身下,凶猛的挺动下身,一下快过一下,身下的女人便仿佛有些承受不住,不停的扭动屁股,求饶道:
“别,轻点,轻点……我受不了。”
这声音又娇又媚,诱的她身上的男人难以自拔的又猛插了几下,不过还是听不出女人是自愿还是被迫,但白秋一清楚这正是雪慧阿姨的声音。
中年男人下身如同装了马达开始猛捣,一边捣一边开口道:
“你怎么会受不了,屁股都快把我的鸡巴给扭断了。真爽!是不是你那绿帽老公身体不行啊,不然怎么会这么紧。”
“没有……你别胡说,我……。”
“我胡说什么,我还没肏几下你就浪成这样,快说你是骚货。”
男人抽出下身将身下的女人翻了个面,白秋一这时才发现雪慧阿姨刚才是在被后入,而现在的她脸色通红,眼神迷离,难道她真的像这个男人说的这样放荡?
男人再次猛地挺身而入,然后便耸动自己的屁股。一边耸动一边大力的揉搓雪慧阿姨那两只雪白肥腻的乳房。
白秋一站在门外竟然能清楚的看到雪慧阿姨脸上那如妖似魔,如饥似渴的表情。她很难受吗?还是在享受?